若是他知道,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做了这些 (第2/2页)
沈聿淮望着怀里的人,左右两难,干脆想要扛着阮初回去。
阮初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稳住情绪:“我没事,你快先回去就好,我就是难过一会儿,高低也死不了,那边不一样,你快先去吧。”
阮初吃完那碗面之后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推搡着沈聿淮出门。
沈聿淮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按电梯,临进电梯前,他转过头来叮嘱阮初先好好休息,在家等他。
阮初在卧室的柜子里摸索着,找了几分钟后才想起来那块玉牌上次被她放在了车里。
她只好下楼去地库里找。
找到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玉盘揣进兜里,关上车门转身要上楼,却冷不丁地被泼了一盆混着冰块的冰水,从头到脚湿了个遍。
地下车库原本就凉,这一盆冰水浇在身上,阮初控制不住颤抖着身体,整个人靠在车上才缓缓地站住。
是几个愤愤不平的小姑娘,在看到新闻后,对她一夜之间粉转黑,跑到这儿来对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水一冰,阮初已经听不清他们在骂她些什么,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迟钝的状态,愣着原地,看着姑娘们义正言辞,嘴巴一张一合。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祁安把阮初护在怀里:“跟我走。”
这三个字极具力量,阮初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们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那几个姑娘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在星河湾的住处竟然都被人扒了出来。
回到家里,她洗了个热水澡,等她洗漱完出来时,陆祁安已经为她冲好了感冒药。
阮初平时最怕吃药,她很怕苦。
小时候生病,都是妈妈喂药,爸爸拿着她爱吃的糖果搁在她嘴边,等她把药咽下去了,一张嘴,那颗糖果便进了嘴里。
阮初木讷地接过陆祁安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尽,嘴巴里连苦的感觉都没有。
喂她吃糖的人,早已不在了。
陆祁安说:“你住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不然你就再回沈家老宅那边吧,应该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到那里去闹事。”
阮初知道,陆祁安这是一门心思地为她打算,为她着想。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座孤岛,周围是望不到边的茫茫深海,海水深到颜色发黑,暴雨轰鸣,她孤身一人,在风雨交加的海面上无助地漂浮着,不知哪里才是岸。
陆祁安望着阮初,发现她的双眼渐渐的不再聚焦,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却也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阮初一头栽在沙发上。
“小初——”
陆祁安将阮初抱进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打电话叫来陆家的家庭医生。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是真怕阮初会出什么事情,几年前,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阮初的状态时至今日他仍记忆犹新。
那段时间阮初病了,几度想要轻生。
他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他放弃了金融,选择心理学。
整个房子里安静地听得见陆祁安的呼吸声,在这一阵安静中,阮初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