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家内家外 (第1/2页)
镖师发出一声梦呓,从侧卧变成仰卧,接着沉睡。
羞月笼罩西楼,弯如钩,寂寞秋花,春意赛浓酒。剪不断,赶不走,枉渴求,无限滋味在心头。
秋花忍不住,愈发胆大妄为了,蹑手蹑脚上案,掀开脚头被子,胆怯而欣喜地坐在了玉柱上,一上一下运动起来……矜持不见了,羞涩也不见了,只有惊险,只有刺激,只有偷偷的愉悦……她强压住愉悦,不敢出声,紧紧地抿着嘴唇……春潮涨了,层层涟漪,秋花也乏了,甩掉外袍,钻入被窝里,紧紧地抱住温暖和阳刚,脸儿贴上了脸儿,唇儿咂住了唇儿。
镖师可苦死了,运动几下,他已经半醒了,茫然忘了身在何处,仿佛在那云深间,仿佛在那春梦中……后来彻底醒了,暗暗叫苦不迭,自己受人大恩,懵然间有了苟且之事,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虽非自己存心不良,但落花有意流水应无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平日间自己是不是不检点了?是不是曲意奉承讨欢心了?是不是有意无意勾引人家了……一旦败露,死无葬身之地啊!而夫人一月来无微不至的关怀,温柔如水的体贴,令他怎不感动?又如何拂了夫人一番美意?他有何德何能,享受夫人的投怀送抱……亲吻着樱桃一般的粉唇,搂着温润如玉、少妇一般的胴体,镖师心里开了五味瓶……
没有话语,没有声响,只有浓浓的春意,在深秋的夜里弥漫……月儿时而害羞,躲进云里,时而好奇,探进窗户偷窥一眼。
夫人歇息片刻,松开手,支撑着,梅开二度,变成了前前后后的动作……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仿佛看到,自己的脸红红的,酒醉人迷,灿若桃花……春潮涨了,春潮涨了,波涛汹涌,汹涌波涛……秋花忽然紧紧贴住水流,忘情飞舞,速度加快了,步幅加大了,气喘吁吁,吁吁喘气,淋漓香汗,香汗淋漓……向前一趴,不动了。
镖师离家数月,客中久旷,身体复原,元气大增,夫人绵绵不断的撩拨,终于点燃了熊熊烈火。烈火熊熊燃烧,烧去了顾忌,烧去了把握,烧去了观念,烧去了一切,虎躯一翻,瞬间从奴隶升到了将军,蛟龙出海,猛虎下山……搭档由主角变成了配角,如蛇一般扭动着,颤抖着,捂着嘴儿呻吟着……
门“吱”地开了——
朦胧月光下,苟史运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六天前,他和大弟子去了虚有州。
郝老头的大刀门,并不在虚有州城内,而在城东南七十里的山中。大弟子虽然知情,却不熟悉路径。第二天打听了许多人,均无实质性进展,后来问到一家开武馆的,才详细指引了路线。原来,大刀门低调并不张扬,圈内武林人士知焉不详,打把式卖艺的只是风闻,普通人压根不了解。
知道路线,后晌已经过半了,太晚,为了不引起误会,形成敌对,就没急着去,虚有州逛逛街景,摆摆龙门阵,晚上又与大弟子的朋友、武林同道喝喝酒……就这样,两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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