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铸剑浑脱 (第2/2页)
慕容嫣看着那封信,倏然眉头紧蹙,悲戚地望着对方,直感觉这是生离死别的告慰。于是开口讲道:“张大夫,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慕容姑娘,你这是言重了。”张一回道:“只是为了各位的安全,在下,实在无法再去说服自己,让你们这样出手相助!”
“嫣儿,既然张大夫一片好意,我们大可不必介怀。”白凤见对方情绪波动异常,好言相劝道。
面前的鄂霏英亦是信誓旦旦地说道:“张家同鄂家好歹也是表亲,就算没有慕容妹妹你们的帮助,那些歹人也不敢轻易再次作祟。现下爹爹早已派了些人手加强了守备,慕容妹妹妹大可不必忧心我们的安危。”
话毕,白凤便一边看着身旁低眉颔首的女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手书。正欲谢过张一之际,慕容嫣却一把夺过手书,二话不说便对半撕开,丢到了地上。
“我们不能走!要走,大家便一起走!”慕容嫣失声痛诉,捂着胸口,看着那位少年,虚弱地动了动嘴唇,“凤哥哥……你知道的,我们要是走了,大家都会死的……”
白凤下意识地瞥了眼那串别在腰上的铜铃,这许久未曾注意到的物什,竟又一次剧烈地摇晃震动起来。随即,他才看见那位濒临昏倒在地的少女。
“嫣儿!”白凤跨步欺身而去,一把抱住了对方险些撞到地上残破尖脊的头颅与腰身。
旁人皆是惊惶失措,不知所言。那些酣睡已久的友人们,也被这奇异的事件惊得苏醒,纷纷跑到后堂来一睹究竟。
赵括、阿鹃及赵小妹三人赶到时,慕容嫣已经被搀扶进寝屋小憩。在了解过事情脉络过后,这后至的三人反而比那对表亲更加理解和明白。因为他们知道,这位鲜卑少女的身上一直隐藏着许多秘密与故事。
据张一的诊断,或许这只是寻常的气血上头,以致晕厥之事。但那些随在慕容嫣身边已有超过半月时间的友人们非常清楚明白,这位女子对性命之敏感程度,远非常人所能及。所以,他们认为慕容嫣方才所言并不是危言耸听。
赵括接过通关手信后,也阐明了自己的看法,说道:“既然在下的生意还没做成,怎么可以临阵退缩?”
“赵兄居然是真想做那笔生意?”白凤原以为,那笔药材生意只是借口,却不曾想到,这是赵括一开始便有的打算。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要知道在北镇,药材永远都是如此稀缺!”
阿鹃同赵小妹闻后,亦是跟随着自己的情郎与哥哥,下定决心与下河镇人共进退。不过现在,她们更想看见慕容嫣清醒过来。
经过这一起发生在清晨的奇异之事,阴谋的操纵者为谁业已不必言说,其目的也逐渐浮出水面。现下最要紧之事,便是如何在对方不知彼的情况下,反制一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