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八十二章:被识破身份的钟鸣 (第1/2页)
宫墨池不语,片刻后看着荆英台说道:“荆小娃,别以为在这云崖城中没人敢动你!我若今日惩戒你,纵使是荆文远也不敢说什么!”
荆玉台见宫墨池发怒,怕涉及自家兄长,连忙说道:“求宫老爷子海涵,兄长也只是救人心切而已,还请宫老爷子不要怪罪!”
荆英台拉开站在自己身前的荆玉台,说道:“玉台,怕什么!如今我荆府的高手就在府外,这里如有异动,马上便会破门而入。”
荆玉台摇头,她实在不愿看到事情发展到那般地步,如今之际,只能企盼父亲早日归来,来化解这尴尬的处境。
一旁的钱生财闻言眼中闪烁,这云崖城文官一系内讧本应对于他来说,是作壁上观的。但是这荆英台如此当着他这个行军司马的面挑明,属实是太年轻了,落人口实啊。
这时只见,宫墨池一脸笑吟吟地看着钱生财,后对着宫兴邦使了使眼色。宫兴邦一时为难,他内心中原本是想着有没有较为轻和的解决办法的,但是一想到卧病在床的儿子,心中又是充满怒火。
宫兴邦一步踏出,对着钱生财笑道:“钱司马!如今有人扬言要带其家将破我堂堂长吏的门户,可我府兵不多,怕是难以招架,还请钱司马带来的人马与我府兵一同御敌。事急从权,这公文,我随后就补上交予你。”
钱生财望了眼坐于上首正笑看着自己的宫墨池,心中大骂一声‘老狐狸’。果然,从宫里面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早知道自己就不观看这档子戏了。
钱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家的老爹,以私人感情而言,他自然是希望老爹帮助宫府的。
钱生财没好气的瞪了自己这个肥胖儿子一眼,心中也是无可奈何,对着一旁的钱家供奉说道:“出去吩咐钱家家将,如若少府府的府兵有所异动,将其全部拿下。”
云崖城虽然文武分离,但是依然同处于一个地方系统,共同维护城内的安定。两系官员之间只要确有正事,发放公文,合乎体制,便是容不得对方拒绝。
荆英台看向钱生财,不由威胁道:“钱大人今日是打定主意要与我荆府为敌?可曾想过日后处境?”
钱生财闻言眼睛一眯:“荆少爷,我的处境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荆英台面色难看,而怀中的珠儿却是将脑袋从其怀中探了出来,柔情的看着他,说道:“少爷,就让珠儿跟他们去受刑吧!这样便也不会连累少府府。”
荆英台抱着珠儿的手一紧,眼中神色变幻,有阴毒,有怜惜,有不甘。
正在这时,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在哪荆英台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老仆,三下五除二便是将荆英台制住,引得旁人惊异。
而最惊骇的莫过于站在荆英台身旁正察言观色,随时准备动手的那两名荆府高手。这两名荆府高手全都是那少府荆文远从江湖上笼络而来,人称胖瘦二陀,一个狂吃不胖的叫胖陀;一个滴水发福的叫瘦陀。两人俱有那‘崖下境界’的实力。合力施展下,甚至能与那初入‘崖上境界’的高手平分秋色。
但就是这两人,竟是对那老仆的临近毫无感应。
钱生财也是从椅子上豁然站了起来,早就听闻这宫墨池身边藏有一绝顶高手,如今一见,着实骇人,对于那胖瘦二陀,他自然是只晓得,连他们都在高无反应的情况下,被那老仆得手,可想而知那老仆实力之高深。
不由得,钱生财望了眼自家的供奉,这位供奉也是从一大门派走出,被其笼络于麾下。
只见那供奉神情凝重地微微摇了摇头,对于那胖瘦二陀,他是无所畏惧的,就算是那二人联手,也只能打个平手。但是对于那突然出现的老仆,他却没有把握,因为就连他事前也没有发现那老仆的蛛丝马迹。
钱正得到回复后,心中沉思,看来还是有必要与宫家打好关系的,看了看身后的钱正一眼后,心中笑道:开来生出这个傻儿子,还是有点用处。
在荆英台被制住后,那珠儿当即便被人架着都了出去,任由荆英台如何挣扎也是摆脱不了那老仆的手掌。而胖瘦二陀看着自家少主被那老仆抓于手中,也是不敢妄动,
待不久后,便是传来珠儿的一声声惨叫声,等过了一会儿后,只听那珠儿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在一旁的苏然听了后,眼中不忍,那珠儿年岁与自己相近,正事风华正茂的时候,奈何参与了这等是非!
荆英台与荆玉台闻声,皆都肝胆欲裂。只见荆英台在挣扎之际叫嚷道:“宫墨池你这个老东西,有种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日后我定要将你宫府满门诛灭,将你这个老东西挫骨扬灰!”
宫墨池没有言语,而那老仆听了后,却是大怒,说道:“看来留你不得!”
说着便是要下死手,一旁的胖瘦二陀见此想要上前阻拦确实来不及,只听这时,宫墨池再见着那飞来的身影后,立马说道:“住手!”
随之传来的还有那从门外的急喝声:“你敢!”
那老仆疑惑地看向自家的主人,后便是停下了离荆英台天灵盖只有一指之遥的手掌。将其放开后,在一旁埋首站立。
而荆玉台此前眼见自己兄长即将被掌杀,被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后,连忙站了起来,眼中泪珠涌现。今日实在是让她一个弱女子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之际。
只见从那池庭处疾速飞来一人,正是那云崖城的少府荆文远。
于空中瞧见了那被杖打得血肉模糊的珠儿,荆文远不由得脸色发青。再看到自己女儿一副梨花带雨,而儿子一副被吓傻呆愣的样子后,再也是憋不住内心火气。对着宫墨池咆哮道:“宫老儿,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云崖城的少府?杖打我府丫鬟,又想残害我儿性命,实乃无法无天,你是想挑战大周的法度吗?”
宫墨池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路风尘仆仆的荆文远,给予了荆文远莫大的压力。这股压力不来自于实力,只来自于一种气魄,一种宫墨池昔年伴随君主身右时所沾染上的气魄。
“为何会有这番发展,荆少府何不问问钱司马?”
荆文远望向钱生财,方才从宫府府门进来,便是看见了那钱家家将正隐隐提防着自家的府兵,此刻他需要一个解释。
钱生财心中暗骂,但是还是将自己所闻所见说了出来,语气中多了一份无可奈何,期望那荆少府听明白才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荆文远听后,脸上不动声色,看了眼涉世未深,还不懂的权谋诡谲的儿子一眼。后仍旧是冠冕堂皇的说道:“如我府上丫鬟,有任何问题,也理应交由府衙问询,是谁给你宫府的权利,私设刑堂?更是想暗害我儿性命!”
宫兴邦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一个说不过去的地方,自家老爷子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想法。
“所以呢?” 宫墨池有恃无恐地说道。
荆文远一时语噎,这宫墨池的身份特殊,就算是抓住这把柄说事,以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是拿其不下。
不过片刻后,荆文远便是嘴角一笑,还好那位今日跟我一同回城,有哪位定罪,就算是州府问责,朝廷过问,想来也是能够压下。
只见不久后,从哪前庭处,一前一后走来两人。只见前面一人华冠丽服、锦衣绣袄,身上贵气逼人,手中折扇轻摇,踏雪而来。而身后一人头戴笠帽,一身劲衣,手中抱剑跟于其后。
再经过堂庭的时候,见着了那奄奄一息的珠儿,见其容颜姣好,男子不由摇头怜惜,嘴中轻喃:“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
后又是神态恣意,慢悠悠地走进了堂内。
见着男子到来后,有人欣喜,有人疑惑,也有人凝重。
欣喜的自然是那荆文远,只见其见到这男子进来后,便是连忙过去拜见,并且大声呼喝道:“请大人为我做主!这宫家父子无视法度,更是想残害吾儿,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怕是吾儿已命丧黄泉了!”
而疑惑的当然是那钱家父子与一旁的宫兴邦。疑惑于这男子的身份,竟是让荆文远这般自降身份。
而凝重的人当中,莫过于钟鸣了,只见钟鸣连忙偏过了头,坐于椅上,将苏然拉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同时心中疑惑:“这朝中的三皇子为何会来到这里,并且貌似与这云崖城少府很是熟络?”
苏然被钟鸣拉过来后,眼中疑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而那北周皇朝的三皇子李寰宇,此刻注意力也是在哪荆文远与那宫墨池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钟鸣的所在。
李寰宇将荆文远扶起,后看向站于上首的宫墨池笑道:“宫大人,许久未见了。本殿今日不请自来,没有扰了您老的雅兴吧?”
宫墨池看着这三皇子李寰宇,后说道:“三皇子不远万里的大驾光临,当是我宫府的荣幸。”
一时间众人哗然,皆是见礼,没想到一位大周的皇孙贵胄来到了这云崖城内。
李寰宇作揖:“宫老不恼本殿就好。”
坐于一旁的椅上后,复又说道:“听了方才荆大人所言,不知是否为实情?” 因为与钟鸣所坐同列,倒也是无碍。
宫墨池不语,只见宫兴邦走了出来对李寰宇见礼后,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李寰宇了然,摇着手中折扇,也不知道在这大寒天扇着冷不冷。对着宫墨池道:“我看不如这样,既然那名叫珠儿的婢女只是受人胁迫并且已经受了惩处。令孙儿也是得到了救治,并无大碍。不如看在我的面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也好使得云崖城内不至于因你们两家相斗而失去了祥和安宁。要知道,云崖城的地理位置独特,父皇可也是紧盯着这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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