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七星龙渊,枪出如龙 (第1/2页)
许都城,魏王宫殿...蚕房外乱成一团。
无数婢女、宦官,端着水盆毛巾混乱的穿梭着...一干公卿大人守在门外,望眼欲穿。
曹丕也在,他牙齿咬着嘴唇...这一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是汗珠。
方才,根据蚕房内的大夫禀报,在「利斧开颅」之前,曾经威武的魏王已经极是虚弱,虚弱到面色煞白,眉宇中几乎没有颜色。
曹丕的面颊上也苍白的利害...他紧紧的咬住嘴唇。
从人伦上,他不希望父王有事。
可从大局上...他又迫切的期望能主宰这硕大的天下。
「父王...」曹丕心头喃喃:「属于你和南狩侯的时代真的...真的要结束了么?」
一旁的吴质拉了下他的衣袖...
曹丕回头,两人心领神会,悄悄的退了出去,在一处无人之所开始了交谈。
「铜雀台的兵马随时可以调动...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即可彻底封锁住魏王宫殿!」
吴质的话很轻,却宛若连珠炮似的连续不断的传出。「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放出消息,不少公卿听闻魏王要利斧开颅,均赶来此魏王宫殿!」
听到这些...
曹丕原本那故作悲伤的表情登时收敛,嘴角微微的扬起。
「来的正好,都被困在魏王宫殿,对我们更有利!」
言及此处,曹丕话锋一转...询问道。
「荀令君呢?他也来了么?」
俨然...百官中,最让曹丕顾虑的唯独荀彧一人。
他一人可抵得上十万雄兵了!
「荀令君是第一个赶到的,且他闯入了蚕房...」「然后呢?」曹丕无比关切。
「他是红着脸,垂泪走出来的,且走出来后就跪在蚕房的门外...谁扶也不起来,口中一再劝阻魏王不可行此《利斧开颅「之事,只不过...荀令君的话,魏王终究是置若罔闻。
吴质将蚕房后门处发生的情况...悉数禀报给曹丕。
如今的魏王宫殿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睛...
除了那蚕房内有许褚与虎贲军亲自接手防护,无法窥探外,可以说整个魏王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曹丕的眼睛。
「父王还是太执着了。」曹丕眯着眼,他沉吟了片刻,方才张口:「是苍天助我曹子桓!」
言及此处...
曹丕的目光再度睁开,只不过又恢复了方才那副无比担忧的模样。
他的城府极深,他更擅长藏心术!
他本打算再度回去...
吴质却又补上一问,「主公,魏王若陨落,即刻行动么?」
这...
曹丕眸光闪烁,他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告诉咱们的人,若是魏王陨落,封锁整个宫殿,不放出任何人,也不放出任何消息!」
「这是...」吴质有些疑惑。
曹丕则轻叹道:「我们要等西凉的消息,冲弟是不是有事已经不重要了,可那赴「隐麟渊「的陆羽...我必须听到他陨亡的消息!」
谨慎...小心!
哪怕都已经到如今这一步,曹丕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
藏...
他必须深深的藏着!不到最后一刻,不能露出马脚与破绽...
越是靠近权利,越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
...
秦岭山脉,隐麟渊,太乙山。
「哈哈哈哈...」
怅然的大笑声在此间山峦回荡。
「生死各安天命,敢对老夫说这番话的,你还是第一个,有魄力。」王越眼眸凝起...「若你能伤到老夫,老夫还要对你更加佩服几分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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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
王越将中兴剑插入石阶,转儿掀开另一处石阶上的黑布,一柄没入石阶一寸的长剑,被他拔出。
寒光凛凛,宛若夏日飞雪!
让人看到就是一阵胆寒...
「此剑名为‘七星龙渊,乃是天降玄铁铸造而成,老夫一直好奇,都说你龙骁营内的兵锋削铁如泥、斩石断金,可今日,孰优孰劣,老夫正想一试!」
说话间...
龙渊剑倾斜...阳光撒下,冷然之意遍布...
「开始吧,老夫先让你三招!」
王越的话再度传出。
哪曾想,陆羽一脸的不屑,「装逼谁不会?来,本公子先让你三十招!」
哼...
这句话,让王越胸口一股怒气传出,手中七星龙渊横起,裹挟着凌厉的剑势,拖地而出...在脚下那僵硬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旋即...
剑身上移,凛然的剑锋指向陆羽,阳光反射下,七星龙渊...寒光凛然。
「吃老夫一剑!」
云雾之上,王越犹如一只猛兽,剑身与地面分离的档口,一条长长的火花与深深痕迹中,这一剑直挑陆羽!
这是王越研究剑道五十余载,去污存清,去伪存真...摒弃一切的虚招,一剑击出,一剑毙命!
莫说是陆羽...
在王越看来,就是大魏最骁勇的典韦、许褚...在经验上也不可能看透这一招中的变化,后手抵挡...势必落入下风!
可偏偏...
让王越没有想到的是...
「陆羽」出枪了,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他的身法宛若鬼魅,又像是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再加上红缨枪的轻灵...王越这变幻多端的一剑被他轻松闪躲。
这还没完...
就在王越想变招的时候,陆羽的红缨枪已经抢先而出...快如闪电!
战场之上,一寸长,一寸强!
生死相搏,一寸短,一寸险!
本应该更灵活、更凶险的剑...竟在敏捷上落了下风...
王越的「七星龙渊剑」每次想要进攻的地点,陆羽的枪已经抢先出到了他变招的位置...
继而...
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让王越应接不暇。
完全没有防守...
也完全不需要防守,陆羽的红缨枪...招招都是进攻,没有丝毫规律,攻敌之不得不守,自然...也就不需要防守!
这种打法...
让王越连连叫苦不迭。
他习练五十余载,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打法。
看不懂,看不透...没错,究是他五十余载习武的阅历,也无法理解...对方这迅捷如点,招招攻敌于先的手段...是怎么做到的!
这与典韦,与张辽那种一力降十会的打法截然不同。
这让王越极其不适应...
俨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
...
安定城内,一方密室中。
烛火星微,桌案上摆放着一块棋盘...
黑白相间,厮杀不断...
一边掷棋者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每走三步都要饮上一口,宛若那酒葫芦中的酒无穷无尽一般。
天生郭奉孝,尤爱杯中酒...
此人自然便是郭嘉。
另一边,一个年轻、清秀的公子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罩,哪怕是在这密室中,他似乎也刻意的遮掩着自己的身份。
可露出的嘴角始终扬起,像是眼前星罗纵横的棋盘...他已经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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