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2/2页)
拳出如龙。
凶戾到了顶点。
拳掌交击。
年轻宦官眉头一皱。
他这摘天雷而化的一拳,竟被不可思议的挡住。更有一波接连一波的劲力冲来,连绵不绝,不可阻挡。
玉连城脚下的御道炸开。
在碎屑飞扬的刹那,年轻宦官另一只手化作拳头向慕容桐皇胸口砸下,同样是电光缭绕。
玉连城没有阻挡这一拳,同样反手捣向对方胸口。
砰!砰!
两人两拳,同时击在了对手的胸口之上。
玉连城脚下的御道再碎,就好似被上百颗炸弹同时轰炸一般,但他面不改色,彷佛对手这一拳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
至于年轻宦官,则是身子向后倒掠,重新飞至皇宫之上,将一片建筑崩毁,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哗啦啦!
暴雨开始倾泻。
但无论是慕容桐皇,还是年轻宦官,都不曾被雨水打湿半点。
他们浑身气机张开,让雨幕倒飞卷去。
玉连城开始向皇宫走去。
每一步踏出,地下雨水自动向两侧分开,神异至极。
就将玉连城距离皇宫不足十丈距离时,年轻宦官抬起手臂,随手一抹。漫天雨水被牵扯,在他身前浮现出一柄三尺雨水剑。
年轻宦官开始挥剑。
他的剑有时如天河浩荡,有时又如缥缈,高不可测,漫天雨水都被剑气迫开。
玉连城扔是不停向前迈步。
一步步迈向皇宫。
至于所谓的剑气,在距离他不到三尺之地,就尽数消散不见。
年轻宦官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一竖,四面八方的余地全部化作一柄柄小剑。他再次向慕容桐皇走去,从空中向御道上的慕容桐皇一步步迈出,彷佛虚空中有无形台阶一般,拾级而下。但每一步走出,钧与人地动山摇之势。
而当年轻宦官开始奔跑时,更彷佛是携山河倒悬之时,漫天雨水为山为河为剑,气魄大的吓人。
但可惜,他的对手是慕容桐皇。
慕容桐皇挥剑。
剑气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磅礴到了顶点。
一剑,倾城。
轰!
漫天雨水破碎。
年轻宦官倒飞而出,撞破了皇宫大门,撞碎了一座座如花宫殿,烟尘飞扬,碎片瓦砾无数。
踏!踏!
脚步声未被雨声掩盖半点,在所有人耳中清晰响彻。
玉连城终于踏入皇宫之中。
他目光望视四周御林军若无物,直视废墟残垣中的踉跄起身的年轻宦官:“别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了,动真格吧,不然未免无趣了一些。”
漫天皆静。
唯有雨水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好,让你瞧瞧我两百来年的底蕴。”
当这一声落下,风云变色,偌大的皇宫竟好似漂泊海上的巨舟,颤栗不休。
无数碎片瓦砾被狂风席卷上天,绞碎成漫天沙尘纷纷扬扬洒下。
而这一切,仅是因为年轻宦官将体内的气机尽数爆发出来。
人体是小天地,潜力无限。在两百年的世间中,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年轻宦官不知将多少龙气、国运吸纳如躯壳之中。
此刻躯壳内每一个穴窍爆发,将两百年来的底蕴彻底引爆,那是比火山喷涌,山洪爆发,江河决堤更加可怕的力量,血气如汪洋海啸,四下冲击。
“真是令人沉醉的力量啊。”年轻宦官悠悠一叹。
在这一刻,他只觉自身的力量、意志如潮水般喷涌而出,似乎无穷无尽,竟让他生出一种举手投足间就能天翻地覆的感觉。
当然,这种状态不能持久。
每一刻都是对他“人间证长生”的巨大消耗。
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他动了。
残影一晃,惊鸿掣电般杀至慕容桐皇的身前。
一拳。
没有用重重近乎神通的武道手段,他的身体已比天下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加强悍可怕,每一击更有倾倒山河的可怕力量。
玉连城双臂一封。
但顷刻间就被打破防御,拳头重重擂在胸口之上。
砰!
玉连城胸口塌陷,身体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携裹着磅礴大力倒飞而出,身后的地板泥土没有造成任何阻隔,犁出一片沟壑。
慕容桐皇,出宫。
“好拳,力道够,准度也够,就是不知够不够持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