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备考 (第1/2页)
李启和沉水碧交待了很多,多数是之后怎么应对,尤其是他走后一个月内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了。
不管关键点还是一个,那就是,他们的目的虽然是挣钱,但还是要秉持正之道,最好只有暂时的牺牲,而不是让内战成为常态。
说白了,内战的目的,是让圣焰界摆脱‘仙人之道’的控制,返回他们原本自身的传统。
一个有着外部威胁,但同时又活跃的,充满生机的圣焰界,才能源源不断的为李启等人提供圣焰。
李启可不准备和绿山神一样搞殖民者那一套,那不符合他的道。
只是,想要改换一个文明的大道,不流血怎么可能?只能尽快压低损失了。
因此,沉水碧需要尽快帮助天命之子一统世界。
而这期间李启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这一个月内他不能随时用终端联系,太学的入学测试不允许用终端。
想想也是。
考试还不许带手机呢,太学入学大考,能让你带终端进去,那笔试基本不用考了,大家全部板板正正的资料摆上来抄就是了。
来到了金台所在,再度告别沉水碧。
李启思来想去,还是下定决心,走之前亲了一口。
本来他是想看看兔子羞臊的模样,可兔子一脸平澹,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些小开心。
反倒是他,伤人不成,自己反倒被伤了,不得不恼怒的启动了金台,赶紧离开。
唉,算来算去,结果在这里棋差一着,还是太年轻了。
想来也是,兔子的心境一向逍遥,她从来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只是因为思考的东西太多,所以表现得有些迟钝而已。
何为逍遥?
从心所欲而已。
道门隐世派的人都是如此,他们或许也有自己的规矩,但规矩在心中,不在外界。
心的追求,就是他们的追求。
也正是如此,沉水碧才会很轻松的就答应李启的求亲,甚至连仪式和名分都不要。
因为那些都不重要,她心之所向,那便好。
至于别的都无所谓。
外物对道门隐世派的人并不重要。
所以道门隐世派不分好坏,善恶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有的极坏极坏,全因其心肮脏。
有的又极好极好,因为他心如明水。
当然,大部分隐世派都是和沉水碧一样,不好,也不坏。
他们并不纠结什么是好坏,也不在乎善恶。
婴孩就是最单纯的从心所欲,会有人在意婴孩的善恶吗?
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全出乎一心罢了。
对兔子来说,李启这样做只会让她欣喜,却不会让她羞恼。
李启想到这里,恼怒又变成了欣喜,美滋滋的踏上了入学考试的路途上。
他一点也不担心域外的事情。
因为,除了沉水碧自身的实力之外,他还有两张底牌没掀开呢。
一张是明牌的大祝令牌。
还有一张,则是来自人道。
加起来,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现意外。
李启了解过了,哪怕在域外,五品也是极其稀罕的,像是天下这种五品到处走的地方基本不存在。
比如在长安,遇到什么公共大事的时候,比如上次巫神山到访,哪怕凡人也能亲眼见见三品大能,甚至还可以合影什么的。
这种事情,在域外,想都不要想。
光是那个世界群,不知道多少万个世界,横跨不知多少光年的距离,却连一个五品都没有。
按沉水碧的两百倍光速算,要跑八年,也就是一千六百光年的距离,最高品级的存在就是六品,圣焰族圣王已经是纵横一千六百光年内的最强者。
而且,六品可一点也不弱,给他一点时间,甚至足以摧毁世界。
不是域外太弱,实在是天下太强了。
既然什么情况都算好了,那自然没必要担忧,沉水碧也不是什么庸手。
据她自己所说,五品里能稳赢她的没几个。
她不擅长争斗,也几乎没和人打过架,按理来说是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不过她就是这么说了,想来是有什么依仗的,倒也不用担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分寸,再说这点风险都不肯冒,那赚个锤子的钱。
他们要在域外图谋大生意的,一个六品世界,对那些百越国主来说是大财产,但想要还罗浮山的债,那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李启一路顺畅的回到长安。
在金台乘坐星槎,可以轻松跨越几乎无穷大的距离,耗时极短。
只有真正体会过在无尽域外旅行感觉的人才能理解这种伟力是何等恐怖。
在域外旅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四周空荡荡的,漆黑一片,无光无色,无味无声,并且不管前进多远景色都不会变。
凡人在这里待上几天就会精神崩溃,唯有意志坚定的修行者能够长时间的旅行。
在身周,只有极其微弱的星光,透过这些星光极其微小的角度变化,加上星图的对比才能定位自己的位置,免得迷路。
若是真的迷路了,那就算是五品,估计也得困死在无尽域外之中,动辄走上几千年都找不到任何东西。
一品们的构筑的那个快宇宙,真正实现了将这域外连成一体。
没有快宇宙的话,哪怕是天下的人们也很难随意在域外行动,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到处旅游,四处采掘了。
从金台落到地面,四周又是熟悉的长安。
繁华景象一成不变,四周有八品九品的神祇维持交通,可以看见金台旁边有地流车站,一切井井有条,有许多游客和李启一样回到了长安,大家说说笑笑,一派安详。
至于域外的诸多纷争?
你在最繁华的首都待着,会去在意叙利亚的事情吗?
到达了长安,才能体会到域外之人对天下的崇敬从何而来,才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里是‘仙界’,为什么会有无数域外的人挤破了头就想要来到这里。
李启从金台走下,估算着时间,应该是不会错过大考的。
不过,才走下金台,李启就看见了有个熟人朝自己走过来。
是钟明楼。
他坐着个轮椅,腿上还打着夹板和石膏,一如既往的蒙着眼睛,但是却总是让人感觉他其实是睁着眼睛看人,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样。
一个护工样的女人正在背后推着他,守在金台不远处。
“啊,钟师兄。”李启见状,连忙走过去:“师兄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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