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联姻 (第1/2页)
巴坤并没有走,坐在那里,点了根硕大雪茄,喷云吐雾中,上下打量着陆铭。
“在安提瓜拉,我也可以给你制造巨大的麻烦,格林福纳岛,可以很快就换主人,还有你的朋友,比如陈焕行?他们都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陆铭笑笑起身,“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看看表,“我晚饭约的是育哈色旅长,在披耶餐厅,要寻我的话,可以去那里。”
巴坤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但没说话,只是沉着脸哼了一声。
安提瓜拉州的正规军共有十二个旅,掌握在不同家族手中,其人数和装备也大相径庭。
而且,通常来说,这些有着国民自卫军番号的旅,腐败比较严重,战斗力甚至还不比彪悍的部族武装,但不管怎么说,是有正式番号的州政府军。
这十二个旅,有十个旅的驻地都在半岛上。
费尔曼市周边,便有三个旅,为近卫旅,第一旅,和第三旅。
其中第一旅被认为是察猜州长出身的宗拉维蒙家族掌控,也是现今唯一亲近察猜州长的武装力量。
育哈色为旅长的是近卫旅。
番号很响亮,其余十一个旅,都是数字为番号。
只有近卫旅,其番号来自数百年前安提瓜拉大公的近卫军沿袭而来。
千年前,安提瓜拉为王国境内的大公国,女王册封了弥泰贵族为安提瓜拉大公。
不过三百多年前,州议会废黜了大公,也可以说,弥泰人各大家族联合抛弃了大公家族。
给了大公一个“披耶”的荣誉称号,可以世代沿袭,当时承诺的是每年供养“披耶”家族一百金币。
现今“披耶”仍有继承人,可是州府提供的一百金币的供养一直没有变动,而且从一百金币变成了现今的100帝国币。
披耶家族好像现今生活挺困难的,还曾经登报求助。
至于大公的近卫军,现今的近卫旅,同样极为潦倒,更像是刀枪剑戟的古老仪仗队,人数也只有千人左右,经常在喜庆节日的豪门巨贾门庭前看到他们的表演。
而且,州议会一再缩减对该旅的拨款。
有很多议员都认为该仪仗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应该裁撤。
这是因为近卫旅番号响亮,任谁也不想别的家族掌握在手中,有这种意图的,必然被群起攻之,渐渐的,该旅就变成了纯纯的仪仗队。
所以,巴坤听说陆铭要见的是育哈色这个近卫旅长,心下只是冷笑,显然有点高看这外乡人了,实际这家伙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因为近卫旅番号的缘故,就以为近卫旅是一支很强的武装力量,可以用来依仗么?
陆铭对巴坤一笑,转身离开,杜浩、帕琶妲等忙跟上。
……
三辆豪华轿车在鸽子笼似的破旧公寓楼群里慢慢行驶。
帕琶妲坐在陆铭身边,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那位中洲人和威猜老爹被送去了披耶餐厅。
终于,在一处略微空旷的地方,三辆车慢慢停下。
不等司机跑下来打开车门,帕琶妲先下车,又绕到另一边,为陆铭开门。
帕琶妲也注意到,第一辆车里,好似是坐的一个老年女佣和两个小学生似的双胞胎女童。
第三辆车里,则下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女孩儿,穿着绿色迷彩服,脖子上挂着冲锋枪,其中一个彪悍女兵手里,拎着个小皮箱。
陆铭对帕琶妲笑笑,挺有眼力见的。
随之迈步走向其中一栋破败的公寓。
帕琶妲跟上,又见那两名女兵也跟在了后面。
楼栋门前,本来几个孩童正嬉闹着唱什么歌,陆铭听着歌里有“披耶”的发音。
几个孩童见到有人来,而且是穿着奢华衣裤的中洲人,立时一哄而散。
陆铭问帕琶妲:“他们唱的什么?”
“好像是讽刺披耶的儿歌。”帕琶妲以前没听过这首歌,曲调也很乱,就是口水歌,想来是孩子们乱编的。
陆铭点点头,餐厅都可以随便用“披耶”为名了,那餐厅和披耶家族完全没关系,也可见披耶家族的没落。
进了楼道口,里面光线一暗,现今四点多钟,是因为里面布局太不好,而且楼口堆着小山似的垃圾。
上到二层,是那种好似宿舍楼一般的筒子楼,中间是过道,南北各有十几间房间。
陆铭看着门牌号,来到207门前,那没有拎箱子的女兵便上前敲门。
两名女兵,是七十二红翎中的红三和红四。
在安提瓜拉,常驻有八名红翎。
里面有人不耐烦的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随之门被拉开,是个满脸褶子的弥泰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
老头本来满脸不耐烦,看到外面的人呆了呆,露出畏惧之色,叽里咕噜问,应该是问你们什么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陆铭对帕琶妲笑道:“告诉他,我叫张阿明,来自黑山,嗯,说来自东海也行,黑山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就说我有一桩很好的交易和他谈。”
帕琶妲依言和老者说了。
弥泰老者听着,满脸狐疑,可陆铭已经迈步而入,他也不敢拦。
这种公寓,就是卧房和外面的小会客间,没洗漱间,水房、厨房和厕所,是全层公用。
里面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倒是有沙发和茶几,但都破的不成样子。
房间里,还有个七八岁的女童,好像刚从水房洗衣服回来,正在抖开准备去晾晒。
看到好多生人进来,女童怯怯的拖着水盆去了角落。
陆铭坐上沙发,笑道:“老披耶先生,我是有件好事和你说。”
那边帕琶妲一呆,披耶么?难道是那个披耶?
帕琶妲翻译之时,红四将手中小皮箱打开,里面是金灿灿几十根小黄鱼。
弥泰老者看着一呆。
陆铭笑道:“您也算见多识广的,这是真金,您可以试试……”做个手势,红四便从里面拿出一根丢给了弥泰老者。
弥泰老者如获至宝,在手里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立时眼睛一亮,可还是满脸疑惑,又恋恋不舍的将金条递还回来。
陆铭笑道:“您可以暂时拿着,而且,这些金条都是我准备送给您的!”又道:“您已经将披耶的尊号传给了您的二儿子,所以,现在是二儿子夫妻赡养您,其他子女都和您断绝了关系是吧?”又看了眼那女童,“这是您的孙女,您二儿子的唯一女儿?将来的小披耶?”
帕琶妲心下吃惊,原来,真是披耶家族,脸上不动声色翻译。
老披耶更是惊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意思是说,等二儿子有了儿子,披耶的尊号还是会传给孙子。
陆铭笑笑:“这就不必了,老披耶先生,我是来求婚的,如果披耶先生愿意将尊号传给大女儿,我便向您的孙女小披耶求婚,当然,她年纪还小,才七岁?我们可以先订婚!”做个手势,红四便将装着金条的小皮箱送到了老披耶怀里。
陆铭笑道:“这些是给您和披耶先生的订婚礼金。”
三十根标准规制的金条,就是三万元左右。
老披耶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陆铭又笑道:“还有在华尔曼公寓,我给您一家买了大房子,三百平米的,足够您一家四口住了,将来再多生几个孙子都够用,每个月呢,我还会给你两百元的生活费,这样,披耶先生和披耶太太不用出去做活也可以生活了,还可以雇个女佣照顾您。”
在费尔曼这个畸形繁华的城市,普通家庭要维护正常生活,四口之家的话,二三十元还是需要的。
所以,州政府给“披耶”每年发的一百元,根本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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