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界山的一口井 (第1/2页)
崔渔闻言不语,并没有勉强,有的时候用实际行动去慢慢改正,胜过千言万语。
洗漱完毕后崔渔换上新衣裳,看着蓬头垢面满脸灰尘的少女,犹豫道:“你要不要洗洗?”
少女犹如受惊兔子,连连晃动脑袋:“不行。洗澡会惹祸。”
崔渔转身坐在油灯前:“不会太久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听的少女一愣:“哈?主人在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尽快立足跟脚,叫你早点洗澡。”崔渔低着头,挑弄灯芯。
少女闻言一愣,然后来到不远处竹子编织的矮塌上,合衣躺下呆呆的看着头顶老旧的屋檐不语。
第二日
太阳东升
李家村外来了一老一少,身穿灰色皂袍,衣衫异常整洁的男子。
老者五六十岁的面容,面色红润犹若婴孩。而少年十五六岁,头上箍着一个造型奇异的发鬓。
“师傅,这里就是两界山吗?”少年开口,声音醇厚,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烁,站在村子外的入口处遥遥的看着炊烟淼淼升起的小村庄。
“就是两界山,神州龙脉重地。”老道士碾起胡须,仔细的盯着眼前空气。
“你看到了吗?”老道士看向小道士。
“看到了什么?”小道士不解其意。
“时间的力量!亦或者说太古神器昆仑神镜的力量笼罩整个李家村,乃至于这方圆百里深山老林,尽数是昆仑镜的辐射范围。”老道士神态认真。
“时间的力量?昆仑神镜?那不是传说中西王母的至宝吗?”小道士眼睛瞪的犹如牛眼。
“多亏了黄天的力量,我才能勘破隐秘,找到大周的龙脉节点。”老道士看向小道士:“迈出这一步之后,记住了再也不能调动法力,否则会引起时间之力冲刷,千百年间弹指匆匆,刹那间化作尘土。整个李家村的时间之力就像是一座大海,法力就像是一颗石子,一旦落入其中必然会被时间之力反噬。”
“师傅,此地如此危险,咱们来这里做甚?师傅莫非为了昆仑镜?”小道士小心翼翼的跟在老道士身后。
“呵呵,昆仑镜乃太古神器,与天地法则同在,岂是我等能觊觎的?”老道士摇了摇头:“咱们此行是为了另外一件东西,据说当年黄帝为了镇压魔主蚩尤,卷起一场波及整个天下的逐鹿之战。黄帝诛杀尸祖,但黄帝的女儿女魃却被尸祖本源污染,体内血脉发生变异,然后殒命于此。”
老道士幽幽一叹,眼神中露出一抹追忆:“咱们就是为了女魃而来。只是……。”
说到这里老道士话语有些犹豫,露出一抹徘徊不定:“一旦动手,必定天下涂炭,人道秩序被打破,也不知是祸是福。”
师徒二人行走在清晨的小路上,看着袅袅炊烟,唯有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清晨
崔渔穿戴好衣裳,吃过早饭之后,扛起锄头向着田间走去。
平民就是要干活的,种地是本职工作,身为家里的男丁,自然要挑大梁撑起重任。
至于说崔老虎,一大早就跟着杨二郎上山砍竹子,准备编织一些物件填补家用。
才走出村子,路过村头水井,遥遥的崔渔就看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在井口摇晃。
那两道人影颇为陌生,崔渔连忙喊了句:“做什么的?”
水井是公用的,整个村子就一口水井,万一有人投毒,那可了不得。
“咱们是路过的道士,想来讨口水喝。”老道士转过身,看着走来的崔渔,恍惚中似乎有一股恢弘浩荡的神圣气象冲击而来,但定睛一看却又空无一物,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觉,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只是,修行到了他这等地步,会出现幻觉吗?
“道士?”崔渔闻言眼睛亮了,想起自己那本看不懂的天蓬变,整个人立即客气起来:“见过道长,不知道长在那座山修行?”
“只是闲云野鹤的野道,并无固定居所,今日偶然路经此地,发现此地烟霞冲天,有祥瑞之气弥散,乃是难得的福瑞所在,所以想要在此定居下来,搭建庐棚修行一段时日。”
“定居?太好了!道长既然是道士,那必定是识字的吧?”崔渔欢喜的连连拍手。
老道士见此一幕不由得愣住:哈?
“没事,在下就是平日里礼佛从道,见到方外之人就忍不住心头欢喜。”崔渔扛着锄头:“在下崔渔,尚未请教道长名号?”
“老道南华。这位是小徒:守诚。”
“原来是南华真人与守诚小道长。”崔渔又起礼。
南华真人?总觉得有几分怪,又觉得有些顺口和耳熟,崔渔却也没有在意。
小道士面色羞红,手脚慌乱的对着崔渔还了一礼,作揖到底:“见过居士。”
“道长可曾选定居住结庐所在?”崔渔连忙问了句。
老道士摇了摇头,崔渔笑了:“我家邻居就孤身一人,道长正好去借宿。”
“村中终究是吵闹了些,老道想要在村头山林中搭建庐棚。”老道士看向崔渔,谢过崔渔好意,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老道士远去的背影,崔渔挠了挠头:“也不知是不是个识字的。”
他现在想要识字都想疯了。
想要出人头地,识字就是第一步。
这个世界的字,比崔渔后世所见的汉字复杂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记载在大册上的真经,更是一个个犹如鬼画符。
每一个文字都代表着天地间的奇妙意义。
“有时间去凑过去套套近乎。”崔渔扛着锄头,然后来到山中耕种,锄头落下后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增长了不少。
那神血不但可以为他提供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在潜移默化改造他的身躯。
只是百缕神力,依旧未免太少了。
蛛丝很细,可那一缕神力比蛛丝更细。
四万八千缕神血,才能化作完整的一滴血,可见一丝神血之细微。
地上泥土翻飞,崔渔脑袋在烈日下汗水滴落:“总不能刨一辈子的地,做一辈子的农民。”
半响后崔渔停下锄头,擦了擦额头汗水:“我有数百两银票,这辈子吃喝算是不愁了,可我的追求仅仅只是这样吗?我先蛰伏半个月,将那鳖孙弄死,然后就去大梁城找机会报复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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