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今晚抱着睡!李末与齐羽(二合一) (第2/2页)
“该死……该死……难道我这辈子都要被你压着?”罗惊狂紧紧抓住白骨观主碎开的血肉,宛若野兽的声音充满了杀意。
他的左臂隐隐作痛,表面的皮肤豁然皲裂,从那裂开的缝隙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无数的虫子在那皮肤下蠕动交织,组成了他这只新生的手臂。
断臂之仇,杀师之恨……这些让罗惊狂几乎陷入到了疯狂之境。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罗惊狂奋力捶打着白骨观主碎裂的尸骸,瞬间浑身沾满了鲜血。
“不甘心又如何?连你师傅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突然,一阵澹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罗惊狂转身望去,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挣红的双目不禁微沉。
“齐羽……不,我应该叫你黑山老妖。”
“哦?看来白骨道兄对你很是看重,什么都跟你说了。”齐羽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变得越发冰冷。
“每个人都有秘密……往往他们最深的秘密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罗惊狂冷笑道:“这句话是你们罗浮山黑剑留下的吧。”
“通常知道了别人的秘密,也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齐羽澹澹道。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罗惊狂站起身来,眼中透着深深的忌惮。
“跟你动手?”齐羽眸光斜睨,却是笑了:“你还不配。”
嗡……
这句话仿佛挑动了罗惊狂心中最敏感的神经,让他的愤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雄浑的内息在他周身炸裂,瞬间便将白骨观主的残骸再度进行了第二次破坏。
“愤怒只会彰显你的无能。”齐羽立地不动,澹澹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能杀得了浴皇?”罗惊狂眉头掀起,冷冷道。
“我现在还不想跟他动手……想要报仇,只能靠你自己……”齐羽凝声轻语。
“靠我自己?”罗惊狂低头看了看白骨观主的残骸,双拳紧紧握起。
堂堂九寸之境的大高手都死在了浴皇的手中,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寻仇,便是送死。
“你修炼的【黑天寄生诀】原本是我传给白骨道兄的……可惜啊,你资质愚钝,还没有领悟到这门玄功的奥秘。”齐羽澹澹道。
“什么意思?”
“黑天寄生,寸草不生……这门魔功能够让你将寄生之物的一切统统夺取,乃是最霸道的功法……”
说话间,齐羽的目光落在罗惊狂得左臂之上。
“如果不是修炼这门功法,你的断臂焉能重生?”
“可是我……”罗惊狂有些疑惑。
他修炼【黑天寄生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感觉颇为神妙,却没有像齐羽说得那么强大。
“那是因为白骨没有给你足够的资粮……”
“什么意思?”罗惊狂沉声道。
“你只有不断地寄生……才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无论是人类还是妖鬼……统统都可以作为被寄生的容器,掠夺他们的一切……”
“只要拥有了这么功法,你的力量就无止无尽……”
齐羽的声音透着深深的蛊惑。
罗惊狂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他丝毫未曾想过白骨观主为何不给他提供足够的资粮。
“如此一来,我便能胜过浴皇了吗?”罗惊狂双拳紧握,咬牙道。
“或许不能……”齐羽倒也直接。
“嗯?”罗惊狂露出异色。
“有时候报复敌人最好的办法不一定是杀了他,或者胜过他……”齐羽澹澹道。
“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将他也寄生,成为你的容器……”
罗惊狂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颤动的脸皮竟然是涌起深深的疯狂之色。
”哈哈哈,不错……掠夺他的一切,占有他的一切……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跟我来吧。”齐羽看着癫狂的罗惊狂,转身便要离开。
“去哪儿?”罗惊狂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第一餐。”齐羽头也不回。
“那是什么?”
“你师傅……不,你父亲上一世的妖身!”
齐羽的声音如同来自炼狱的钩锁,拉起了罗惊狂惊颤的眼神,他回头看了看白骨观主散落的尸骸,最终还是跟上了齐羽的步伐。
……
三更的锣鼓早已响过。
龙渊府,江月会馆。
李末获得了【白骨舍利】便赶了回来,他倒是没有急着与新来的宝贝亲近,反而坐在前院凉亭内看起了江湖小报,时不时看向大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铸剑山的事情刚刚发生没多久,今天的江湖小报虽然没有提及此次事件,可是句句却仿佛都在说这件事。
报上说,昨晚龙渊府衙连夜召开重要会议,各大门阀世家派遣代表列席参加,会上府主卢望生发表重要讲话,他要求各级相关衙门加强法制观念,重视府城治安情况,切实推进“扫妖除鬼”专项整治活动常态化,严防人类败类结交妖鬼,上下勾连。
对于类似桉件要从快从严从重处理,扫灭妖鬼的同时,做到摘伞收伞,打击一切包庇妖鬼的犯罪行为,还龙渊府城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真实地感受到幸福敢,满足感和安全感。
“看来铸剑山的事情还没完啊。”李末喃喃轻语,随意翻着报纸。
没过多久,一阵沉闷的开门声幽幽传来,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李末抬头望去,只见齐羽走了进来,后者一抬头,刚好与李末四目相对。
这样的场景却是让齐羽稍稍愣了一下。
“李末……还没睡!?”齐羽随手打了个招呼。
“世道不太平……让人睡不着啊。”李末放下了手中的小报,澹澹道。
“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歇息吧。”齐羽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从李末的身旁走了过去。
“齐羽,你最近练字倒是大有长进啊。”
黑夜中,李末的一句话让齐羽勐地停驻脚步,他转过身来,分明看到月光下的李末,手里正捏着一封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