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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5 白纱…万物璀璨!

  Ch.35 白纱…万物璀璨! (第2/2页)
  
  这实在矛盾。
  
  最后,象征这条伟大之路的准则,到底是什么…
  
  罗兰开始头疼。
  
  在他视线右侧,另一段火焰组成的文字悄然浮现:
  
  ……
  
  「秘术器官:万物璀璨(眼球)」
  
  「回声:自此,我将‘看见’声音。」
  
  「灵体视觉:注视到灵体,以及表皮世界的梦境(场)。」
  
  「放大镜:可以辨识、阅读那些被划去、扭曲、以及隐藏的文字。」
  
  「被迷雾笼罩的心灵常常能使你窥探到那些生物试图隐瞒的东西——你甚至有概率以肉眼目视那些无形的仪式和神秘。」
  
  「通晓语言:你认识那些活着或死去的语言,你是聆听万物之声的博学者。」
  
  「琥珀:对人类与异种的吸引力上升。」
  
  「传闻,凝视异种(妖精)眼睛的人,会被它们所惑,从而随其踏入幽暗深邃的密林…那些人再也没出现过。」
  
  「书页秘响:你的双眼将不自觉地扭曲着每一次仪式,使它们偶尔产生更加强大的效果。」
  
  「怀旧:你将有概率亲眼见证具有高神秘物品的过去。」
  
  ……
  
  器官。
  
  秘术器官。
  
  -妖精奥萝拉,她给了我她的眼球?
  
  -和妮娜小姐的礼物一样?
  
  「确切的说,是她‘解放’并‘增强’了苏月给你的礼物。」
  
  「虽然我认为‘琥珀’这一条,对你完全多余。」
  
  罗兰突然把被子掀开。
  
  除了两只手,两条腿。
  
  他感觉,自己还有一条柔软的、浅灰色的触须,从心脏位置伸了出来。
  
  是的。
  
  新生长出来的。
  
  非常有趣。
  
  仿佛突然多了一条手臂。
  
  或者…触须。
  
  他甚至可以操纵着这条纤细的无形触须,慢吞吞抚摸药架上的瓶瓶罐罐——而反馈回来的感触,一如亲手抚摸冰冷的玻璃一样真实。
  
  潮湿的。
  
  干涩的。
  
  冰冷的。
  
  他能通过触摸,‘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
  
  在他驱使着‘触须’到处摸到处转的时候,一些如水的东西从他体内流失——所以,愉快的触须探险并没能维持太久。
  
  大概一分钟?
  
  或者两分钟。
  
  当罗兰尝试操纵触须打个蝴蝶结的时候,那些‘水’就干涸了。
  
  触须也随着干涸的水而一同淡去。
  
  此时此刻,罗兰才明白。
  
  他明白当自己问出:‘瞎子该如何胜任执行官’时,费南德斯话中的意思了。
  
  ‘当你进入过眠时世界,真正找到道路,就会明白。’
  
  ‘仪式者不用眼睛。’
  
  的确…
  
  即使他不用眼睛,拥有了‘触须’的他,依然能够有限度的观察这个世界了。
  
  -扳手,这感觉真奇妙。
  
  -我多了一条手臂。
  
  「我没同意这个名字…吧?」
  
  -妮娜小姐说它是一种非常棒的工具,能掰弯和拧动许多东西。
  
  「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隐瞒这件事,预备执行官阁下。而不是跟我讨论掰弯谁。」
  
  -隐瞒?
  
  -我不打算隐瞒。
  
  ………
  
  ……
  
  隔了一天,再见费南德斯。
  
  教士先生发誓,他对万物之父发誓:
  
  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绝没真正希望…
  
  哪怕一丁点可能,真认为罗兰真可以在一天之内步入眠时世界,并顺利找到「道路」。
  
  这孩子…
  
  到底有多不凡的天赋?
  
  从没有人能做到一天内找到道路。
  
  从来没有。
  
  虽然,这条路确实有点古怪。
  
  他没听说过「迷雾」或「密林」。从他成为执行官开始,一次都没有过。
  
  “我们得找点资料。”
  
  他说。
  
  于是,他带罗兰坐上马车,飞快往审判庭去。
  
  途中,教士诚心建议罗兰攒够了钱,在西区租一栋小房子,这样也能省下不少来往时间。
  
  更何况,西区的治安比东区要好上不少,对于一个刚感知到道路的学徒来说(还是瞎子),一把藏在兜里的小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毕竟走在路上都能遇见活尸,费南德斯对罗兰的‘运势’持悲观态度。
  
  “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警徽和警服的,没想你倒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费南德斯·德温森不禁感叹。
  
  他交给罗兰一个巨大的皮口袋,里面有不少东西。
  
  一枚铜制的圆形徽章,上面雕着缎带、权杖、烈焰和宝剑。
  
  警服是黑色制式的,立领单排圆扣,领子上绣着数字编号。
  
  一条黑色宽边皮带,一顶绣粗金纹的双沿帽,一件又厚又重的黑色呢子外套,穿上几乎到罗兰的脚面。
  
  哦,还有一双黑皮子手套。
  
  相对比审判庭‘干干净净’的教服,监察局的警服似乎更加正式,也花俏啰嗦了些。
  
  “我看是惊吓,先生。”
  
  罗兰摩挲着手里的铜徽,将它别在自己胸前:“我好像走错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费南德斯不以为然。
  
  “你觉得审判庭,全是相同道路的仪式者?”
  
  对于罗兰的困扰,费南德斯并不认为这是‘关键问题’。
  
  因为只有小部分组织才会坚持这种‘纯粹’。
  
  而执行官的责任也不是道路决定的,是心和信念。
  
  再者说,若真都是同道路的仪式者,审判庭或监察局就会很容易陷死在一些针对性的伏击中。
  
  “你真正的问题…”
  
  费南德斯表情复杂:“是我从没听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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