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梁秀篇(1):《江湖月报》的报道 (第2/2页)
刘零奇怪地说:“阮二歌,你怎么了?自从古洋镇回来后,几乎没笑过。”
阮闲眼前浮现出一幅画:翠云峰下,古洋镇边,擂台旁的大石头上,刀神李流水的养女李燕手拈一朵小黄花坐着,眼神是那么的忧郁,那么的寂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他轻轻吟了一句:“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刘零摇头道:“阮二哥!你变了。”
梁秀和山滔正在商量此次入蜀之行。
梁秀说:“上次在‘逍遥林’,我跟剑圣陆青山交过手,接不下三招。由此可见,刀神李流水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他的银弧刀被偷甚是可疑。”
山滔抚着稀疏白须,有气无力地说:“你说说看可疑之处。”
梁秀说:“我在古洋镇打听到刀神李流水六个月前去西岭山上闭关修炼。后来,刀神李流水出关时,是他的养女李燕和大徒弟宋玉去接他。”
山滔点头。
梁秀继续道:“但是回到古洋镇的只有李燕和宋玉,过了四个月,就传出银弧刀被偷的消息。最重要的是刀神也失踪了。”
刘零插话:“岂有此理!传灯山庄怎么乱报道?害我们东奔西走!”
梁秀说:“这只是猜测,毕竟现在江湖上谁都没有再见过刀神李流水。而且传灯山庄的《江湖月报》屹立江湖四十年,靠的就是消息的可靠,一份能够卖到十两。因此,江主编的报道也不敢说是虚假的。”
刘零插话:“对了!《江湖月报》这个月又报道了两件轰动江湖的事:一件事是‘独行大盗’司马狂越狱了……”
山滔似笑非笑看了下刘零,有气无力截住道:“小刘,你也开始读书看报,难得!不过,我们早已知道了!小梁,你说。”
刘零得意道:“山老爷,我最近很少喝酒了!”
梁秀说:“假设银弧刀被偷,江湖中两个人嫌疑最大。一个就是司马狂,还有一个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月。”
阮闲已回过神来,说:“消息传出时,司马狂还在六扇门地牢中。”
梁秀说:“阮小弟说的没错!所以嫌疑最大的只剩下司空摘月。”
刘零“哼”一声,不赞同:“我觉得不是司空摘月!”
山滔笑了,脸上皱纹也更多了,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呢?”
刘零侃侃道:“司空摘月偷东西有个习惯:先赌后偷。两年前,我在王屋山松台遇到司空摘月,与他赌了一场,结果内裤被偷,还输了五十两。我是个无聊之人,刀神李流水不会这么无聊吧?”
阮闲附和:“刀神高高在上,当然不会与鸡鸣狗盗之辈交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零脸色一变:“鸡鸣狗盗之辈?”
阮闲解释道:“没有说你。”
刘零自嘲道:“司空摘月是鸡鸣狗盗之辈,我是酒囊饭袋之徒,刚好同流合污。哈哈!”
山滔忽有气无力道:“小刘,后来你与司空摘月还有见面吗?”
刘零想了想,摇头。
山滔有气无力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来我们也不会怀疑司空摘月,但是去年司空摘月家发生了一件事。”
刘零听山滔口气,觉得不是好事。
他脸有戚色,问:“山老爷,什么事?”
山滔没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向梁秀。
“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烘炉中。”
梁秀四人虽然走在古柏阴影中,还是觉得闷热。
梁秀轻轻抹下额头,说:“司空摘月家突然着火,一家十四口有十二个人全部葬身火海,只有司空摘月和一个佣人逃出来。”
刘零心堵得慌,说:“我跟司空摘月只相处了一个月,但看得出他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连魏国三大名捕的西门捕头都说司空摘月偷得光明正大,不是非抓不可。为什么老天竟……”
梁秀悠悠道:“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人先杀人后纵火,毁尸灭迹。”
刘零愤然道:“谁吃了豹子胆!敢动我朋友!”
“你朋友?”山滔盯着刘零,有气无力问。
刘零赶紧道:“山老爷!司空摘月只知道我化名叫叶凡,其他事一概不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他只是臭气相投,聊得来而已。”
山滔看刘零良久,看得刘零心里发毛。
梁秀说:“山老爷!去年《江湖月报》关于这次火灾有报过一次,刘小弟居然一无所知,嘿嘿!”
山滔把茫然的目光从刘零身上移开了。
刘零浑身轻松起来,问:“梁大哥!报道怎么说?”
梁秀说:“我刚才说了,十四个人只有两个人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