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庚戌土断,五斗米道 150:梁惮借印反间计,周楚戴孝战叛军 (第1/2页)
司马勋挽留冯孚在营中赴宴,叛军众将,陪在左右,一番叙旧,司马勋端起耳杯,说道:“周楚要本王等候一月,安抚城中百姓,不会是计吧?”
冯孚道:“不瞒王爷,成都府多年不曾有战事,武备松弛,岂是汉中十万大军的对手?”
司马勋一饮而下,说道:“本王一路南下,剑门、涪水等险关众多,无一能挡,回去告知周楚,千万不要戏弄本王。”
“王爷放心,下官自会告知。”
正在这时,几个副将给冯孚敬酒,只见一个侍卫绕到司马勋身后,递上一个布条说道:“梁惮军师献计。”
司马勋拿过布条,展开掌中,只见一行小字写道:“诈醉离宴,我自诓他。”
看过密计,司马勋拿起一盏酒饮下,摇头晃脑,假装大醉,站起身来,醉眼迷离道:“本王初入川中,多有不适,先去歇息,就由军师代为款待。”
冯孚也起身答道:“王爷自便...自便...”
等司马勋走后,其他众人,也三三两两离席而去,军师梁惮是一杯接一杯,与冯孚对饮。
冯孚道:“夜色已深,梁先生也早些歇着吧。”
梁惮醉道:“周楚献城,拖延一月,绝无诚意,当我不知?”
冯孚道:“周将军真心献城,生怕王爷乱用杀戮,才拖延一月,安抚人心。”
“随你冯孚胡说,我有内应,不怕周楚使诈。”
一听这话,冯孚万没想到,叛军在成都府内还有内应细作,冯孚看着梁惮醉的不轻,假意问道:“哪来的内应,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毌丘暐也。”
“口空无凭。”
逢雪落飞花,东门邀战马。
冯孚问道:“这两句诗,又有何解?”
梁惮露出一脸醉笑,说道:“隆冬将至,大雪飞舞之日,东门献城之时,只要雪落,何须等上一个月。”
冯孚又看一眼,这布纸上除了两句诗词,还有一个印信,正是西夷校尉的大印。突然,“哐啷”一声,那梁惮醉倒在地,打翻了耳杯。
听到声响,守在帐外的侍卫赶忙过来,手忙脚乱的把梁惮架回营帐歇息,冯孚见此字条又有通敌暗语,又盖着毌丘暐官印,不敢大意,便连夜回到了成都府内。
晚间的成都府,灯火未灭,周楚秉烛夜读,还不曾歇息,见冯孚连夜回城,还带着几分酒意。周楚问道:“冯大人出使,可曾说服司马勋?”
冯孚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回禀将军,司马勋已经答应,等待一个月。”
“如此甚好,拖延一个月,就是为桓豁都督争得战机。”
“可是......”
“还有何事?”周楚问。
“司马勋所言,其中有诈。”冯孚道。
周楚眼珠子一瞪,诧异问道:“有何欺诈?”
冯孚道:“毌丘暐逃回成都,乃是司马勋内应,只要时日一到,便要开门献降。”
“啊?”周楚惊问道:“如何得知?”
冯孚从衣袖中拿出那张布纸字条,交于周楚,并说道:“将军请看,这两句诗,还带着西夷校尉官印呐。”
“逢雪落飞花,东门邀战马。这两句诗有何用意?”
冯孚道:“大雪漫天之日,东门献降之时。”
“原来如此,这个毌丘暐,暗通反贼,还若无其事。”周楚对左右召唤道:“左右侍卫,速传毌丘暐。”
等了少时,毌丘暐来到大堂,作揖道:“夜色已深,周将军唤我何事?”
周楚问道:“毌丘将军,你可是司马勋的细作?”
“啊?周将军何出此言?”
周楚拿着那张布条,扔下堂去,对毌丘暐说道:“你给司马勋暗语私信,留有你的印信,不是细作,又是何意?”
“这...这这...”毌丘暐武将出身,哪里在乎过自己的印信,这字条来自何处,自己也没弄清怎么回事。只见周楚怒道:“左右来人,将细作毌丘暐推出去斩首!”
毌丘暐大惊,“周将军,我犯何罪,因何杀我?”
“今不杀你,只恐雪落之日,你已献城投敌!斩!”
“末将冤枉...末将冤枉...”
几声喊冤,引得军师伏滔前来,伏滔快步来到大堂,作揖道:“敢问将军,何人喊冤?”
周楚道:“毌丘暐暗中投敌,已做了司马勋内应,密信传书,只恐等不到一个月,便要开门献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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