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郡山祭奠会群盟】 (第1/2页)
四月初四日老郡山大祭,是魔教指定之期,自唐末大乱,流传下来已经百多年,据说该天魔教在武林比试中大获全胜,通常这天魔教都会会盟江湖各派掌门和盟主,让各派秘密提供武林危及魔教的出类拔萃后辈名录,魔教把它们统一密封,绝对秘密,作为魔教今后十年诛杀名录,以防止未来突出英雄人物,将来威逼损害魔教。同时魔教推举将来掌管武林江湖之人,暗中扶持。
老郡山大祭便是祭祀老郡山大神,老郡山大神就是魔教供奉神祗魔神,魔教是一神男女两躯论,朝南面如观音,朝北面如凶煞黑魔。传说魔神具有不可摧毁神术,被天帝打败后,魔神头被抛在北海,尸首依然横行作乱百年,躯干驱使邪魔惹得天下扰乱纷争,唐末起义大乱闹得天下人口流失十分六七,即如此恐怖,天帝怕魔神复活遂将老郡山大神尸体分作七段镇压在老郡山之下,此也是魔教以“七”为尊,天下分设七个魔君由来,魔教取其凶猛无休,魔教尊者伊番便是负责祭祀掌管老郡山大神,据传历代祭祀能唤醒老郡山魔神附体在魔教弟子身上,使得魔教弟子刀枪不入,更厉害则是祭祀能驱使老郡山魔神魂魄复活替魔教作战。
殷贤乱以为他年轻时不敬老郡山魔神,神才不庇佑,派出男女背立两尊魔教神祇暗里施迷雾阻挠,所以惨败给赤履宫宫主,遭到二十多年折磨惩罚,诸多魔君浑浑噩噩登无量峰大败,这次借著老郡山大祭,大表诚心,掏出白银万两在老郡山顶重建大庙,命魔教中人快修驰道驿站,从魔教上京总坛每隔十裡修凉亭一座,供人休息。驰道修成,殷贤乱大为满意,乘宝马良驹提前三天到了老郡山,相隔二十年此番重见天日,兴奋异常,在山中威风凛凛兜转一圈,直至傍晚时分,登上老郡山之巅会盟台,差人搬来蒙古传入的胡床,恣意躺在其上,想著三日后的大祭,仰望日月星辰飘忽而过,竟然突生感慨,人生时光如白驹过隙,上次登老郡山还是壮年,这次华髮横生,鬓毛催白。
魔域黎归涵听闻魔教掌门殷贤乱亲自前去,不禁大笑三声,带著请柬如约而至,少不了带儿子黎泗捷前来,要让他见些世面,老郡山大祭算上这次他来过三次,第一次二十三岁,第二次三十三岁,这次年届四十四岁。第一次来老郡山,他刚在无量峰上大战群雄,替魔域扬威,正值年轻气盛,雄心勃勃;第二次则是冷目观瞧,如今第三次再来两鬓已见微霜,不住停下指点儿子看风景,黎泗捷在魔域被驱蝶女吵的心中烦闷,好不容出来透口气,爹爹却不住停下来让他东看西看,只得耐著性子从命,有心离去,却又不敢违背爹爹之前与他的约法三章。
殷贤乱觉得事事顺心,得意了两日,听说魔域天君到了老郡山脚下,早早在老郡山半山腰迎接,待黎归涵乘坐的轿子行至山路最窄处,殷贤乱乘机而出,挥掌而上,黎归涵踏翻轿杆,迎头赶上,俩人佯装不识,比试数招,打斗一番,互相一试身手,十来招内不分胜负,殷贤乱站稳捋须笑道:“二十多年前我与你打过一场,不分胜负,今天依旧胜负不分,老弟身手依旧敏捷,来,来,来,随我来!”黎归涵拱手施礼道:“殷兄承让,黎某养尊处优,实力怕是不如从前了。”
殷贤乱猛地抓住他手腕笑道:“老弟脉络确实凌乱,可是纵色过度?”黎归涵一脸尴尬,摆脱出来道:“想不到殷兄久病成医,小弟偶感风疾,目前还在疗养之中。”殷贤乱引领黎归涵,俩人纵轻功,一前一后登上老郡山之巅。黎泗捷随后就追,脚下频点,气喘吁吁依旧赶不上俩人出神入化的轻功。
黎归涵大病初愈,体乏力虚,追随殷贤乱施展轻功,渐渐觉得有些吃力,汗珠渗透衣裳,等他双脚刚落在雪地上,瞧见远处魔教尊者伊番与一男子斗的正狠,那人腾挪闪躲,一柄玉笛在手,满面皱纹,苍白鬍鬚飘飘,似有五、六十岁,武功根底扎实,身姿高飘,黎归涵初以为是弦歌老者,不料走近了却并不认识,伊番最后使出一招“指鹿为马”点在那人的臀跨,那人跌坐在雪中,聚集在老郡山之巅的人群中有人认得,高声喝道:“萧谌阅,你来这老郡山大祭意欲何为,难不成要图谋不轨?”
萧谌阅道:“魔教老郡山大祭,我身为江湖正道能不来吗?”突然一句道:“我看你是虎嘴裡讨食,活得不耐烦了!”说著从人群中闪出两人,萧谌阅一见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别人正是他多年仇人,朱次鲁夫妇,朱次鲁头戴逍遥员外巾,金黄色山海水纹罩袍,燕姬紫色貂皮大氅,支楞起衣领,雍容高贵出挑,面貌保养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这十数年,自从萧老爷子去世,骊州唐门逐渐被洪门鸡鸣狗盗消化一空,萧谌阅被追缉的东躲西藏,朝不保夕,饱受颠沛流离,四十多岁犹如五、六十岁老叟一般。萧谌阅看见到仇人怒火中烧,跳出圈外叫道:“朱次鲁快还我秘籍!”燕姬骂道:“笑话!你就是个穷酸,讹诈了我洪门二十多年,哪来的秘籍,不要胡闹纠缠。”说着话银牙紧咬,使出一势老母亲传夺命神功“殷勤探看”,此招突兀,若是打在萧谌阅心窝,必然当场毙命,恰好此刻,弦歌老者飘然而知,双足站稳站在她跟前,稽首低头硬生生接下此掌,只听肢体内骨肉嘎巴作响,肋骨断裂数根,弦歌老者道:“我此当应劫难,便成全天意安排。”萧谌阅恐惧正要退避,燕姬不知道收敛,继续又是一爪,此爪本冲着萧谌阅去的,转眼弦歌老者闭目已经挡在前头,道:“是我放走了两位被囚禁姑娘,你俩不要硬怪罪他人,要动手就不要犹豫。”话刚说完,燕姬手爪硬生生扯出活蹦乱跳心脏,抛掷山中雪地枯草之中,弦歌老者应声倒地,朱次鲁拨弄开他尸体笑道:“既然是比武会友,生死由命,萧贤弟,二十多年来你说你败在我手下多少次?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替你未来生计担忧,我仰慕唐门世代名门,识点相快滚,看在此人替你死的份上,我不予你计较!否则我年轻弟子必然给你下虎威出难堪。”说完,两个洪门武功高强弟子手执兵器慢慢逼近萧谌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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