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章 堡主受创 “武帝”露形踪 (第2/2页)
“乾坤手”欧阳天乍睹来人,不由一呆,愕然道:“张兄,竟会是你?”就这么一愣神间,手上略缓,防守的圈子无形中露出了一丝空隙。
两黄衣蒙面人虽见对方又来了绝顶高手,而自己期盼的大援又迟迟未见踪影,心中更为惊慌。但一见有机可乘,练武之人的习惯使然,岂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
使钩的黄衣蒙面人突然欺身直进,钩光闪烁,直刺“乾坤手”欧阳天的双目。欧阳天猝不及防,只得本能地后退一步。哪知那使剑的黄衣蒙面人在他愣神之际,早已绕到了侧后,正好趁机一剑偷袭。待欧阳天惊觉时,已然剑风及体,回救已是不及,只得往左侧横移一步。这一下恰好中了那使剑者的诡计,蓄势以待的左掌结结实实地击在了欧阳天的后背。
“乾坤手”欧阳天闷“哼”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心中豁然大怒,霹雳般地一声大吼,直震得众人耳中“轰轰”直响,两黄衣蒙面人亦被这一声巨喝震得一愣。就在此时,欧阳天反手一掌,已扎扎实实击中了使剑者的前胸。那人一声惨叫,被击飞三丈之外,在空中即狂喷鲜血、落地后就寂然不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那须眉皆白的老者等人现身到“乾坤手”欧阳天受伤后怒毙黄衣蒙面人,也只是一刹那间事。
“乾坤手”欧阳天伤后再运全力怒毙仇敌后,身形已是摇摇欲倒了。
那使钩的黄衣蒙面人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待他稍稍清醒过来,乍睹“乾坤手”欧阳天摇摇欲坠之状,正欲再施杀手时,那须眉皆白的老者和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早已飘然而至。
那中年人拔剑出鞘,惊虹连闪,挡住了黄衣蒙面人的双钩。
那须眉皆白的老者急步上前扶住“乾坤手”欧阳天,关切地道:“欧阳兄,你没事吧?”
“乾坤手”欧阳天苦笑道:“还好!张兄,多谢你们千里来援,只是我……”
那老者一笑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同为‘天龙’一脉,岂能让你独撑危局?你又何必如此客气。好啦,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养伤要紧。”招手叫过近旁的两位乾坤堡丁,说:“你们赶紧护送欧阳堡主回去休息吧。”
那两位乾坤堡丁迅即过来分左右扶住“乾坤手”欧阳天。
“乾坤手”欧阳天虚弱地说:“张兄,我也就不俗言相谢了。”向老者躬身一礼,在两位堡丁的扶持下回堡而去。
原来,那须眉皆白的老者正是“剑帝”张枫,已抵住那使钩黄衣蒙面人的中年人就是“流云剑客”张新明,另两位大汉和那蓝纱少年自然就是“奔雷手”王雷、“黑旋风”李风和少侠马腾云了。
此时,“奔雷手”王雷、“黑旋风”李风和马腾云三人已杀入到那些黑衣蒙面人群中。“乾坤堡”众人得他们之助,已渐渐撑住了危局。
“奔雷手”王雷接过了原与“乾坤堡”“一娇一俊一杰”对敌的黄衣蒙面人。那黄衣蒙面人使一柄泼风大环刀,刀法狠辣,直劈横扫,呼呼生风,着着致命,招招追魂。
“奔雷手”王雷乃“剑帝”张枫首徒,江湖名气虽无师弟“流云剑客”响亮,但功力之深,犹在“流云剑客”张新明之上。此时,仅凭一双肉掌,在凌厉的刀风中着着抢攻,丝毫不输于对方的大环刀。
“流云剑客”张新明与那使双龙护手钩的黄衣蒙面人亦打得难分难解,一个剑法精妙,一个钩法骁勇,恰是功力悉敌、难分轩轾。
“剑帝”张枫环视一眼战场情状,“乾坤堡”方面虽已稳住了阵脚,双方攻守缠斗,处于胶着状态。但“武林教”大举而来,岂仅眼前这点实力?其后续增援随时都有可能赶来。故宜速战速决,抢先解决掉眼前这一批贼人,方能应付接踵而来的敌人。
当下不再迟疑,上前一步,一掌递出,逼住了正与张新明狠拼的那位黄衣蒙面人的双钩,沉声道:“新明,贼人大举来犯,也不知其它方面情况如何,我们不宜久战。你过去帮忙收拾那些魔崽子,这家伙就交给我吧。”
那黄衣蒙面人见“剑帝”张枫亲自向他出手,已是心中惊凛,陡感一股凌厉的罡风直闯胸前,赶紧双钩一立,护住前胸,兀自“噔噔噔噔”连退了十来步方始站稳,不由大骇。然此时已是欲退不能,只得硬着头皮,拼死抵挡。可惜双方功力过于悬殊,不到十招,那黄衣蒙面人已被逼得险象环生、岌岌可危了。
“剑帝”张枫左一掌、右一掌地连环劈击,那黄衣蒙面人则犹如置身于狂风巨浪之中摇摆不定。渐渐地,几乎连招架之功都难以为继了。
“剑帝”张枫一边将黄衣蒙面人圈在掌风之中无法自拔,一边观察着战局的变化。与“奔雷手”王雷对敌的那黄衣蒙面人已被王雷和张新明合力收拾了,“乾坤堡”方面已主宰了全局。那些黑衣蒙面人已开始纷纷往堡外撤退,而“乾坤堡”群豪则勇气倍增,尾随其后边打边追。
“剑帝”张枫遂不再拖延,左手迅疾一圈一泼,一股无形的潜力随手而出,拨开了黄衣蒙面人的双钩,右手同时轻轻一扬。
那黄衣蒙面人陡感胸前犹如被巨杵猛击了一下,整个身子顿被击出了三丈之外,在空中即狂喷鲜血,立时完蛋了。
陡然,一个阴沉得令人寒毛倒竖的声音传来:“以阁下之尊,如此辣手对付后生晚辈,不嫌太狠毒了么?”
“剑帝”张枫心神一震,缓缓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约五丈左右,不知何时竟冒出了一位全身裹在金黄色长袍里的蒙面人来。凭“剑帝”张枫的功力,让人渗入到身周五丈之内而毫无察觉,则其人的功力之深,已不知道高明到何等骇人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