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黎玉示警 阻赴“鸿门宴” (第1/2页)
以艾华此时的功力,足可与“三剑四侠”诸人比肩。对方这蒙面少女的功力若不是与她旗鼓相当,纵有削铁如泥的利器,也绝不能伤损她的佩剑。因为强弱悬殊,双方兵器一碰,弱者一方的兵器不是被震落,劲力也会给对方抵消了,焉能发挥利器之长?
那少女的动作也是快到极点,方退了一步,趁着艾华佩剑受伤而一怔之际,又立即反扑过来。艾华宝剑一挥,一招“玉女投梭”,疾刺那少女肋下的“愈气穴”。那少女宝刀一抬,突然弯了过来,将她的佩剑荡开。艾华此时方始看清对方用的乃是一柄月牙弯刀。
那少女荡开艾华的长剑,又闪电般扑上,一招“平沙落雁”,刀锋横抹过来。艾华待她刀锋劈到,长剑一挥,与对方的刀尖一触,立即生出一种粘黏之力,将那女子的弯刀引出外门。正要运足十成劲力,将对方的宝刀夺了过来。那少女已是先发制人,刀口下沉,刀尖突然转了个弯,迳点艾华膝盖的“犊鼻”穴。她这弯刀式样古怪,故而招数与一般的尖刀截然不同。艾华初次与她相遇,尚未能完全适应,想不到对方的弯刀竟会从意想不到的方位戳了过来,冷不防几乎着了道儿。
幸而艾华身法轻灵,临危不乱。就在对方的刀尖和她的膝盖只差半寸之际,一个滑步迴身,已是斜窜出一丈开外。但身形尚未站稳,那少女已是如影附形而至,刀光电掣,“唰”地又劈了过来。
那少女刀法奇幻,最古怪的是她这把月牙弯刀,既可当护手钩使用,刀尖还能用来刺穴,一件兵器,兼有刀、钩、笔三种兵器之长。若非艾华近段来苦练钮清所传的“神龙剑法”,并被灌注过三十年的浑厚真元,恐怕早就应付不过来了。
两人渐渐打出了真火,刀风嚯嚯,剑光飞闪,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出手各不相让。转眼已斗了二十来招,一个胜在功力稍强,一个胜在剑法奇妙,二人刚好打了个平手。
隐身山顶的“飞天神龙”钮清,听了两女的对话后,心里暗感奇怪,这少女是谁?怎么自称是我的朋友?与自己交往过的女孩子并不太多,而且听声音亦似有些耳熟,只是没看到面目,一时也不敢确定。
后见两女出手相斗,心中更是一惊。艾华的功力深浅他是知道的,但那少女较之艾华竟是毫不逊色,尤其是她那一套奇幻无俦的刀法,实当得上武林绝学。武林中何时出现了如此功力奇高的少女?她又是什么门派的弟子?
眼见两人如此舍生忘死地厮杀,不由得颇为担忧,伤了艾华固然不好,而那少女既言明是来找我的,万一被艾华伤了,也是不该。
当下不再犹豫,一声沉喝:“住手!”人化狂风,直向两女当中插入。
两女正在狠拼,突闻喝声震耳,同时一惊。尚未醒悟过来,即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两人向两边硬生生地推开了。随见两人当中已冒出了个英俊倜傥的美少年,正是“飞天神龙”钮清。
艾华忙叫道:“清哥哥,她……”
“飞天神龙”钮清一摆手阻住了她的话:“华妹,你且退下,让我和这位姑娘讲几句话。”转对那少女抱拳一礼,说:“这位小姐请了,不知你深夜寻找在下有何要事?”
那少女乍见“飞天神龙”钮清现身,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心神一乱,几乎把持不住,真想投入他那宽厚的怀抱里痛哭一场。然眼见钮清与艾华那亲热的样子,不由芳心大痛。又听钮清对她那么生疏的问话,气得冷“哼”数声,一跺脚,转身闪电般疾驰而去。
“飞天神龙”钮清眼见她先时那么急着要见自己,此时见了面,却又一言不发拔腿就跑,不由一怔:这是怎么啦?怎的还未说话就跑了?是哪儿得罪她啦?他可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待得醒悟过来,那少女已远出数十丈之外了。“飞天神龙”钮清忙叫道:“小姐,你等等,有话请说清楚再走。”拔腿向她追去。
艾华眼见“飞天神龙”钮清突然去追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忙叫道:“清哥哥,你……”
尚未说完,已远远传来钮清的声音:“华妹,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艾华愣怔当场,望着空寂的夜空,气得她狠狠地一跺脚,转身愤愤而去。
“飞天神龙”钮清紧追那蒙面少女,直翻过好几座山头,前面那少女竟突然失踪了。不由暗惊,此女好快的身法!
正当他茫然四顾之时,突闻一阵“铮铮淙淙”的琵琶声,随之夜空中飘来一阵少女哀怨的歌声:“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却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国破被掳后,一腔郁闷无可发泄,含泪填写《虞美人》以抒胸怀。
此时,在这寂静的月夜里,从一个少女口中忧伤地唱出,更增忧愁、郁闷难消之感。
“飞天神龙”钮清循声觅去,但见一棵大树底下,端坐着一位玄衣少女,长发披肩,背向着他,看不清面目。但看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歌声已止,余音缭绕,那玄衣少女呆坐着不言不动,仿佛一具木雕。
“飞天神龙”钮清走到她的身后,轻声叫道:“姑娘,你……噫!”原来,他发现那少女双肩耸动,尚隐隐传出抽泣之声,不由一怔,呆愣着说不下去了。
稍倾,“飞天神龙”钮清又道:“小姐,你……如果是我妹子对你不好,在下向你赔罪了。”
哪知,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少女哭得更厉害了。
“飞天神龙”钮清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良久,那少女才缓缓停住了哭泣,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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